第(2/3)页 这儿的河岸本是三年前唐军过河之处,原本就是黑水洪水泛滥改道之缺口,先前被突厥方修理了一番,堤坝加高,此时被独孤球球埋设硝石火药,只等两位术师准备妥当即可点火炸堤。 大术师魔狼天星和术师顾梦看黑水已上涨到离南岸堤坝不到半人高,认为时辰差不多了,互相谦让一下,独孤天星坚持让顾梦术师发令。 顾梦术师推让几次,只得领头而出,一声“放水神”独孤天星一个火球丢向埋在堤坝上的火药导火绳,嗤嗤一阵轻响,独孤天星和自家几个兄弟捂住耳朵,偷笑的看着四周浑不在意的众人。 几个呼吸过后,一声巨响,泥沙腾空,被束缚了几个时辰的水龙冲破毁坏的堤坝以排山倒海之势直冲而下。 四周诸将一时懵懂,被那火药之势吓住了,声响巨大以致几个年轻校尉惊叫都听不清,耳朵都已震的暂时失聪,只见周围人等口唇翕动,不知所言,幸亏堤坝上没有马匹,不然更是慌乱。 魔狼天星示意大熊把岸上一艘轻舟推入滔滔水流中,阿狗先纵身上去稳住小船,独孤天星和独孤神飞身上船,大熊身高体重只好留在岸上观战。 那厢顾梦术师也被火药声响吓住,见独孤天星已驾舟顺水而去,急忙令一术士也放下一木排,两人也随波而去。 几丈宽的缺口放出滔天水流,腾起的浪头高过几丈,不愧是弄水术师,顾梦术师稳稳立于木排中间,木排随水流抛高,顾梦术师犹如飞翔于半空,那边独孤天星的小船则是贴着水面忽高忽低,几欲末于水流,又从浪头中钻出,如水中游蛇,轻灵惊险。 岸上诸将均是经历沙场鏖战过的,不一会均已清醒,单大总管笑骂被那独孤天星给阴了一回,裴玄圭副总管更是拎着独孤球球大声斥责。 “独孤球球,你的胆子挺大的啊,这么大的事也不事先禀报,有什么好歹你负得起责任吗?” 骂着骂着,裴副总管发觉周围寂静的异常,掉头一看,也是口瞪目呆。 冲出堤坝的水龙聚而不散,仍是两丈多高四五丈宽,本来堤坝下面有一泄洪故道,但破败不堪,就是一平坦乱石滩,按照常理,破堤水流应四散开来,可此时却真如一条浑黄的水龙,直奔四五里外的呼玛城而去。 顾梦术师已到潮头,就如一高明驭者,不用缰绳,驾驭水龙龙头,让其顺己心意,滚滚向前。 而独孤魔狼端立舟中,如一悠闲乘客,随波逐流,稳稳当当。 水流很快,转眼进入呼玛护城河,水势骤涨,浩浩荡荡直奔呼玛。 众人看着眼前奇景,虽然心中已有看异象的准备,但没人想象的到水流能如此壮观景象,众人心中只有一个字,龙,只有真龙才是如此。 单大总管毕竟沙场老将,奇观异景见多识广,急忙顺着小山逐水而去。其余诸人纷纷醒悟,一窝蜂跑向小山对着呼玛的地段。 阿勿思力正心情大好的慰问着部属,忽听东北一声巨响,众人惊奇,不一会一个哨探来报,北部有异象。 阿勿思力急冲冲带着部属来到向北城墙,只见一道水龙汇入护城河,直奔呼玛而来,众人均是脸色煞白。 “那儿还有人”有人叫到。 城墙下的护城河也激荡起来,不安的拍打城墙溅起半丈高的浪花,所有守军不知所措。 几个呼吸的功夫,水龙上的人影面目可鉴,一青袍幞头手执短杖男子,端立木排,百步之后,一轻舟三个年轻汉子,阿狗蹲在舟头,独孤神酷酷的飘在舟尾,魔狼独孤天星立在舟中,面色微笑,不知是在心喜术法功成,还是嘲笑突厥兵的无知。 突厥士兵四处奔走,乱作一锅粥,阿勿思力倭斤面如枯槁,心灰意冷,就那么看着水龙如奔驰的马群越过城头,而自己如一片枯叶被水龙带到半空。 天是那么的蓝,太阳还是那么的耀眼,天狼大神,吾要回归你的怀抱了。这是呼玛城守将阿勿思力倭斤最后的思绪。 水龙在呼玛城头突遇阻拦,变得更加狂躁,本已聚集三丈高的水龙忽的蹿高,突涨两丈,所阻之物均被卷在其中,声势更旺。 顾梦术师在水龙即将冲入城中的刹那,木排一转,如一轻羽,飘落比水龙低四五丈的老护城河。 而独孤天星的小舟仍如一水中有根浮萍,停留在城际水龙上,滔滔水流如奔马如飞蝗从舟下争先恐后倾入呼玛城。 身后一条三丈高五丈宽的浑黄水龙源源不断前仆后继,两侧无遮无挡,匍匐大地,如巨蟒如黄龙逶延向前。 顾梦术师和他的操舟术士也有余暇欣赏自己制造的奇景。 “大术师之名不欺人也”顾梦术师感叹。 盏茶功夫,水龙开始变低变宽,但仍卖力冲刷着已经千疮百孔的呼玛城。 呼玛城的北面城墙已经夷为平地,城内积水已有人高,有些聪明的突厥兵已经打开东边和南边城门逃窜,更多的在激流冲刷下已沦为鱼虾。 独孤天星的小舟逐渐变低,最后水龙如被尖刺刺穿血管,砰地一声四散开来,水花四溅,如水包落地,瘫软在地,城中的水流迅速回旋,有些会水的突厥兵刚缓过一口气,再次淹没在激流中。 独孤天星的小舟顺水飘向昨日唐军列阵之处,顾梦术师已然支撑不住,头靠陪行术士躺在木排上,任木排随水飘荡。 独孤天星的小舟靠近木排,共同完成水龙袭城奇观的两个术师相对一笑,惺惺相惜之情油然而起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