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自幼习武,少与妙龄少女打趣,只懂兄友间的欢愉,也未饱尝甚么诗书,未有书生那般意风,不善言辞,又怎能与其对坐把茶。 心里一阵苦涩,旁之陈昭又瞧到了精华,于是小声细道:“吾随师父也曾纵观南北,见识匪浅,若李兄有意,兄弟我可助你一臂之力。” 李斜闻之欣道:“陈兄可不要取笑了,那钟柳烟谁不心系,陈兄还说助我一臂之力?”陈昭笑道:“钟姑娘绝佳天成,自是尚好的配偶,可在下自小孤苦,福薄命浅,哪有运数与那仙子一般的人物成双,若真与那钟柳烟成了眷侣,岂非成了众江湖之的?” 陈远道:“陈兄可不要妄自贬低自己,谁人不知你陈昭是举世的英豪,昔年在北中东临时,刺杀东临知府,占山为王却劫富济弱,赈济银食更是拯救了全津城的百姓,其功德可比日月,江湖人无不敬你六分,哪能这般瞧不上自身?” 李斜道:“是啊,陈兄大名早已如雷贯耳,师父张延生生前坏事做尽,惹得江湖骂名,如今万刀门衰弱,我李斜区区败门之弟,怎可与陈兄相比?”陈昭道:“李兄可万万不能这般说,万刀门虽名声不妙,可也未曾做甚么伤天害理的大事,只不过那些败落门派嫉恨之余,才散布谣语,李兄不必理会,万刀门后生之力,当比先者更强。” 李斜自辽城以来,一路之上所闻所听多是万刀门的骂名,叶云派的赞誉,由此对那叶云是恨上加恨,如而听君一席话,只觉心间松快,自小安身的万刀门并非那般可呕。 对陈昭又多了几分敬意,于是举杯敬盏,陈昭也拾盏对饮。 席罢各自回栈安歇,陈昭领寨众回东栈,李斜陈远也一并随行,陶明也当去了东栈,复叫了间房,拿了栓匙去开了屋门。 钟柳烟本就在东栈,距陈昭客屋只一廊之远,陶明进屋后关门取剑,持白布擦拭剑身,欲今夜与那万刀门李斜一战。 陶明乃往生院剑士,往生院本是江西弄镇一偏隅之地,院内剑士日夜习剑,往生院本名独云馆,馆主余彻使得一手的水墨剑法。 余彻自幼读书,一目十行,且倒背如流,虽得中第,却拒进金陵为官,只因厌倦官场混杂,待江西弄镇偏安,家中满屋书卷。 一日出门游湖,见这妙景突发一念,欣然下船回家,至房内将一房的书卷俱掷出院子一把火焚了。 接之取笔墨作画,每日湖边观景动墨,颇喜描绘游湖行客,后之遍历山林。 因其天赋奇佳,一年之间作得千余画卷,自觉画意颇成,一日见江湖厮杀,瞧其剑意凌然,欲学剑术,于是拜得一三流剑师,学得三流剑术,屋内观画练剑,将己所作画卷依照笔墨一一耍剑而出。 悟出水墨剑法,后之剑力大成,自成一派,四处招揽门生,卖出屋内千余画卷,将所赚金银筑建独云馆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