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颇有杂家年少时的风采。”孙公公笑着躺在摇椅中,平日里不太灵的耳朵,今日倒是很好使。 “老祖宗,又在吃桂花糕了?果然还是殿下带的才香!” 刚还笑得慈祥的孙公公,脸瞬间冷了下来:“乖孙儿,隔墙有耳。” “是我失言了,老祖宗恕罪。”陈强跪在地上,小心伺候着孙公公,低声问道,“老祖宗,那丹药的事……” 孙公公脸上又恢复了那和善的笑容:“乖孙儿,你记着,殿下虽然心善,可我们做奴才的,永远要为主子分忧。” “孙儿谨记。” 陈强起身离开,再次恢复了那副八面玲珑的内官做派,与刚才的少年郎,判若两人。 誉王府内,林茨朝明若楠回禀今日打探到的消息。 “孙小姐进宫后,只去了姜苑宫,出宫时神态倒也没什么异常,八成是听见看见了什么,自己都不知道。” 明若楠和元靖听了这话皆是沉默,孙茹正是大好的年纪,却只是因不小心听见或看见了不该听着见着的东西,便被至亲之人舍了性命…… “元靖,这京城,我待不下去了……” 元靖抚着明若楠的头,有些无奈,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:“我们能做到的,唯有独善其身。”元靖眸中也有些失望,“我十年前,从水里救起她一次,现在想来,从水中救人,比从人手中救人,简单多了。” 两人如此相互依偎着,坐在庭院之中,看着日落,享受片刻的安宁。 “真希望,时常如此刻般岁月静好……”路北北无奈叹气,不忍上前打破这份安宁。 瑞王出殡后三日,千素素便从大牢中被放了出来。 当日武帝为压着千影门之事,将击鼓鸣冤的她,直接关入了大牢,既不问罪,担心逼急了明若楠,也不审问,担心为瑞王多添项罪证。就如此让千素素在牢里住着,不闻不问。 明若楠当时并不着急,只是她没料到,那位于先生竟如此等不及…… 齐羽扶着千素素进了后院,望着明若楠,竟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。 明明大仇得报,可千素素心内却并未有畅快之感。 “少主……我们千影门的仇……真的报了吗?” 千素素眼中尽是水波,明若楠望着她的双眸,本要说的话,悉数堵在了喉咙口。 “素素姐,瑞王已死,田留也被判了斩首。” 千素素望着明若楠,欲言又止,胸口横亘的话,最终还是没说出。 她重重磕了个头,哽咽道:“少主,今后素素纵是做牛做马,也要报您之恩。” 未尽之言,未出口的真相,两人心照不宣,无奈双双将事情尘封。 半月后,午门外,监斩官一条条念着田留的罪行,围观的百姓无不唾骂此人。 可反常的,田留竟没有哭嚎,没有发抖,只沉默地跪着,直到头滚落在地。 千素素趴在齐羽肩头,止不住地哭泣着。明若楠拍了拍她的肩膀,问道:“何时动身?” 齐羽皱着眉,有些舍不得开口:“今日晚些便走了。师妹……你自己……” “嗐,哪儿是我自己,这不还有北北和王胖他们陪我么!” 齐羽有些心疼地望着明若楠:“我走之后,别什么事都自己扛着,跟姑爷有话好好说,别吵架。不管办什么事,多交给汤圆和北北,都是十七八的大小伙子了,你别成日的不放心。” 明若楠鼻子有些发酸,望着齐羽笑道:“师兄怎像个老妈子似的,啰里啰嗦。” 齐羽敲了敲明若楠的脑袋:“我说真的。” “是咯是咯,我知道啦!你和素素姐成亲的时候,我一定回西南噶。” 齐羽点点头,良久后朝明若楠道:“师妹,若是……若是这京城待的不开心了,就回家。” 明若楠努力克制住自己快要涌出的泪水,微笑着点点头:“嗯!不开心就回家!” 送走了齐羽和千素素,明若楠始终想不通,为何从去年开始,自己的眼泪便如此不值钱,动不动就在眼眶里打个转,眼窝不知浅了多少。 她独自在院子里练功,元靖走来时,正见着此等情景。 “练多久了?” 路北北在边上皱眉看着,语气里有些着急:“两个时辰,平日少主不开心了,生气了,都会上冰窖去,今日这……哎,怕是齐师兄走,她舍不得又嘴硬着不肯说……” 元靖拍了拍路北北的肩膀,示意他安心:“交给我。” 第(1/3)页